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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真可以像Arvin所講的那樣去追她也說不定。

「哈哈哈。」我在心裡苦笑著。真是欲求不滿啊,我這個人。可以像這樣自由自在的聊天多好?

離線之後,我一直在心裡思考著兩向的問題。

在好些情況下。一個大膽而不經大腦的舉動通常會破壞既有的平靜與美感。而現在的我。並不想在平凡的日子中泛起不必要的漣漪—

即使這漣漪觸動的是我內心熱切期待的某種渴望。

所以我依然朝九晚五,過著既簡單而又忙碌的日子。

「真不知道該說你單純還是說你呆。」Arvin有段時間對於我的這種想法頗不以為然。

「機會是靠自己創造的。同樣老婆也不會自己從天上掉下來送你。」他正色地說道。「雖然我知道這種說法很老套—幾乎任何一部電影或一本小說都會提到、這非常芭樂的感情劇本—」

「但是人就是這樣啊。靠自己。這才是重點。」

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表情認真得不像是我所認識的他。

「也許你靠著你的文才騙到了小蕙和其他女朋友。」Arvin搖著頭。「不過就我所知的蘇涵羽,她可不是隨隨便便靠著兩三句詩啊詞啊就能追得到的。」

有一次新燁收稿前的夜晚,我和Arvin兩個人在房間裡喝酒聊天。依樺幫我們買「下酒菜」去了,因此我們的話題才能轉得露骨些。

「這麼說起來,你似乎還蠻了解她的嘛。」酒過三旬,我把要交的稿用透明文書夾整理起來。「而且,何苦一定要把我跟她送作堆呢?我又沒有說過要追她。」

「別說違心之論啦。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的。你的所有心情早寫在臉上了。」Arvin笑著。

「我當然了解她了。我這系刊編輯又不是幹假的。早在幾百年前,我就跟新燁有密切的來往了。身為Linada的助理編輯,蘇涵羽怎麼可能有不被我認識的道理?」

Arvin像在背書似地說著。

「說到這個—你真應該感謝小蕙才是。要不是你們分手了,我也不敢引薦她給你。」

「嘖。」我噘著嘴。

「就是這樣啊。剛好你那篇什麼『在永恆流轉的瞬間』被她看到了,在極度欣賞的情況之下,她就要求我說希望見你一面。」

「我怎麼不知道我那篇幾乎像文言文的東西這麼有價值?」

「誰知道?也許美女的品味都蠻奇怪的。」Arvin回過頭,若有所悟似地說著。「話說回來—你不欣賞她?」

「欣賞啊。」我有氣無力地答著。

「我想也是。你那表情實在藏不住東西。不過你的行為可就需要再斟酌一下了。」

「唉唷。你就別幫我雞婆了。船到橋頭自然直咩。現在說那麼多幹嘛?」我試著轉移話題,不過發現作不到。

「沒幹嘛,只是有點替你擔心。對了,由於你要考試了,所以Linada打算放你一個月榮譽假。你可以有二十四個小時乘以三十天免於催稿壓力的輕鬆—然後在這段期間內,你的專欄呢,就交給我們的美女去寫了。」

「哇靠。Linada還真是人盡其才啊。」

「廢話。你考試,新燁可沒說要跟你一起開天窗啊。」

我苦笑著點頭,揮了揮手。Arvin那副老神在在、無憂無慮的樣子,看得我不禁是既羨慕又嫉妒。

說起來我的人生也不算是怎麼得意。直到了大四,生命還活像隻米蟲般地毫無建樹。對於未來,我幾乎不敢抱有任何奢求或是過份的想法—

是吧。既定的某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。

就好比依樺出現在我們這個年代一樣。在未來的既直通路上有一段固定的小分支,脫離穿越了重重的時間線索,與這二度的千禧年交綴在一起。

而且這關係無法改變。我每次一想到這就會有一種奇異的感覺。依樺的「回到未來」,果然就只是時空實驗的出槌嗎?

是嗎?誰會知道呢?

還是不要想這令人頭痛的問題吧。雖心念如此,但我仍舊是依人類所特有的好奇心,每天照三餐各想上一次。而且問題的答案也一樣依舊無解。

唉。

考研究所前的最後一個寫稿夜,我在學校的BBS站上又遇見了蘇涵羽—簡直就像是命中注定的一樣—

於是又跟她聊了一整夜。隨便天南地北地聊,話題一點也不設限。

其實那個晚上我一點也不想念書。而蘇涵羽也十分「善解人意」地陪著我打發孤獨漫長的夜晚。至於那match的感覺就像是有十足的默契似的,溫暖而實際。

感覺溫暖而實際。

溫暖而實際…?

……

哇靠。我該不會真的喜歡上她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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