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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要命。我想這個問題的答案大概也是無解吧?


還是順其自然罷。我想到了依樺曾經說過的話。大概只剩一個多禮拜就要考研究所了,我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想東想西。

還是自己的未來比較重要。我一直告誡自己著。

不過話雖如此,生活上的某些必要點還是少不了地一直存在著。就像是太陽每天必然會升起一樣。諸如吃飯睡覺唸書等等的規律性動作,已經完全僵化了我生活的每一分鐘。

我開始覺得煩躁起來。

因為少了寫作的調劑,在書唸累了的同時我頓然覺得無所適從。看來Linada所施捨給我的「恩惠」,在某種情況下並不能讓我多愉快些—

不寫稿之後的第三天深夜,我在勉強唸完兩章人格之後,和Arvin一起在客廳裡喝咖啡聽音樂。Arvin其實算是蠻有品味的一個人,不喝酒的時候文質彬彬的,既會吟詩也會品茗。音樂咖啡藝術文學,樣樣都難不倒他。

那時他泡了杯藍山給我。鼎級一百克四百五十元咖啡豆的那種。然後一邊聽我發著無聊的牢騷。

「你真是—賤啊。」對於我的無聊,Arvin只能搖頭嘆息。「果然是有被虐傾向吶。連暫時放你自由都還想再往火坑裡跳?」

「…」我無話可說。

「唉唉。阿曦。不是我愛說你,你的生活過得實在是太嚴肅了。」Arvin語重心長:「不要說日子會很無趣,連跟你在一起的人都會覺得無聊呢。」

停了一會,他似乎想起了什麼,接著問:「你不是都會跟蘇涵羽在BBS上聊天嗎?為什麼之後都沒了下文?」

「不然你要我怎麼辦?」我一貫有氣無力的回答。

「笨蛋,找她出來聊啊。難道透過鍵盤以及螢幕的聊天你就滿足了?」

「艾文先生,你似乎忘記了我現在的身份跟你是大不相同的?」

「那又怎樣?人生不必過得那麼悲情吧?」Arvin頗不以為然。「考研究所並沒有比較了不起啊。人還是得吃飯睡覺吧?」

他翻了翻眼睛。

「同理可證,在感覺枯燥的日子裡找個女生出來聊天打屁,在『理論』上並不為過吧?」

「…不用跟我說得那麼文謅謅。我知道了。」我揮了揮手。還是一樣的道理,說得我都會倒背了。

「加油吧。我知道你唸書很辛苦,不然也不會特別放你假了。你知道的,能在新燁寫專欄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…」Arvin一句話還沒說完,我的手機陡地聲響大作起來。

我看了看錶,凌晨兩點三十七分。要命,這個時候打電話,不怕接電話的人要是睡了,會破口大罵?

我當然還沒睡,也不會罵人,只是疑惑地接通了手機。Arvin坐在沙發的對面,也是疑惑似地看著我。

「喂…嗯…你好,嗯…我是蘇涵羽…」手機那頭的聲音差點沒把我給嚇死。雖然斷斷續續地,聽起來似乎是在不好意思的情況之下才打來的電話,但是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,顯得特別的響亮。

「呃,蘇、蘇涵羽…?」我也結巴了起來。的確是她的聲音沒錯,我想也不會有人在半夜裡故意惡作劇吧?

不過…她怎麼會有我的手機號碼呢?一想到這裡,我不禁回頭過去找Arvin。而這小子剛從沙發上溜下來,正想要趁我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「落跑」。

於是我左腳往他身上招呼過去,一邊瞪著他。他嚇得躲到沙發背後去,戰戰兢兢地說:「老大饒命啊。我只是跟她開個玩笑罷了…沒想到她會當真咩…」

我一邊應付著蘇涵羽,一邊把Arvin踹出來。原來他把我說得像變態似的,白天休息、晚上不睡覺、到處亂逛,並且在深夜才會跟別人講電話…

「就算是這樣,也泛不著把我的手機給她吧?」我惡狠狠地盯著Arvin。

「我只是為你好嘛…」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。

我知道他其實並沒有惡意,而是真的想撮合我跟蘇涵羽。我不解的只是他以前都沒有這麼認真過,為什麼獨獨這次碰上了蘇涵羽,他會這麼積極地扮月下老人呢?

Arvin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膏藥?我實在不瞭解。不過我知道的是,他的狗屎運總是超好—

薇琳在我要把他生吞活剝之前救了他一命。其實她只是起來上個廁所罷了,而我就順勢地把Arvin「送」回去給她,讓Arvin免於在女朋友面前出糗。

但是在解決完Arvin後,我的頭痛問題才算是真正地來臨。

我該跟蘇涵羽說些什麼呢?心裡面完全沒個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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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Isvei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