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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想我真的會被你給打敗。」午餐時,Arvin一直瞪著我,搖頭嘆道。「沒邀請她也就算了…你還這麼隨便地只回她一句『挖得差不多了,該吃午飯去了』?」

「不然呢?」我有點無力,懶洋洋地回答著。

「唉…算了。你這個大木頭。」Arvin繼續搖頭。「你這樣居然還交的到兩個女朋友…真可謂世紀奇觀啊。真不知道以前你是怎麼騙到小蕙的?兩個人個性那麼不同。」

「我、不、知、道。」

我抬頭瞄了瞄Arvin。「總之謝謝你的稱讚啊。不過你那麼熱心幹嘛?薇琳放你自由了?」

「嘖,好心想幫助你還不怎麼領情吶?」

「多謝你的雞婆。」我沒好氣。「大少爺,我跟你是完全不同的『人種』。有關你的那些種種風流韻事,我可是怎樣都學不來的。」

「也罷。看來木頭就是木頭。」Arvin無奈地說道。一旁的依樺看著我和Arvin的鬥嘴,好像十分有趣似的一直向我們微笑著。

「別笑啦,我可愛的小姪女。」不久,Arvin像是想到什麼似的,突然回頭問依樺:「對了,妳媽媽長得跟妳像不像?」

我想不到Arvin會有這麼直接的一問,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。

「喂,你幹嘛?」我漲紅著臉問道。連手中的便當都幾乎要掉了下來。

「你少囉唆啦,我可是在跟你女兒說話,而不是跟你唷。」Arvin朝著我奸笑了好一會兒,又回頭望著依樺。

但是依樺並沒有馬上回答。只是用著一對靈活的大眼睛直看著我和Arvin。

「很難回答嗎?」Arvin咄咄逼人。「妳該不會連自己媽媽的長相都不認得吧?」

「嗯…這個…」依樺支吾其詞,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
老實說在見到蘇涵羽之後,這個問題就已經存在於我的心頭了。起因當然是由於她的外表,跟依樺不可思議的相似…而如果說真有那麼一點關連的話,那麼以母女的關係作解釋,當然是最合我們思考邏輯的。

只有母女才能在同是年輕時代時直覺性地長相相似。不然以這兩個女孩近乎像同一模子刻畫出來的外表,我實在找不出更能說服自己的解釋—或者是巧合,但我是不會這麼輕易地就相信這種事的。

不過那都只是我個人的想法。說不定Arvin也是朝著這方面的線索推測,因而才有此一問。這是任何人以我們的立場而言,都會擁有的平行思考模式。

我是多少有點期待。這也難怪,以蘇涵羽那震攝人心的美麗,誰不會在第一印象就被她所吸引呢?除非我是柳下惠再世,否則說對她無動於衷,那簡直是欺騙自己良心的行為。

想當然我並不是柳下惠再世。而Arvin則更不用想,沒說他是西門慶再世,已經是施予他的恩典了。

所以說我雖然是有點責怪似地瞪著Arvin,不過另一邊是半期待著依樺的答案。

依樺歪著頭,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。

「這個…應該不是很像吧。」她苦笑著:「艾文叔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呢?」

我有點失望地「啊」了一聲。依樺轉過頭來,疑惑地看著我。

「沒事、沒事。」Arvin揮了揮手,幾乎要忍住滿腔笑意似地捂住了嘴,來到我的耳邊說道:「希望幻滅了喔?不過至少有這麼可愛的女兒,你也應該滿足了吧?」

說完,便回過身去狂笑。

「這有什麼好笑的?」我回復了表情。「正如你所說的,我已經很滿足了啦。」

「另外,以後不要再談論這種有關於未來世界的事情了—」停了一會,我繼續對Arvin說道:「我還想保有對未來,新的事件發生時的那種驚奇感與新鮮感—」

「我看並不是這樣吧?」Arvin依然笑個不停。「若答案是肯定的話,我想你的說詞就會是另一套了吧?」

「你管我。」我搖搖頭。「吃飯吧,別再說些五四三的了。」

依樺還是一臉不解。Arvin靠過去跟她解釋了一番:「妳老爸春夢逝去了,現正滿懷惆悵,故作正經呢!」

「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—」我實在受不了Arvin。「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,我日子還是照過不誤啊。你又不會因此就不要我交稿—」

「啊…糟了—」我突然想起了某件事。關於Arvin這個催稿瘟神的事。可惜的是,我已經來不及收話了。

「說的正好啊,我親愛的曦兄。」Arvin又再度狂笑了起來。「兩篇散文、一篇小說、還有Linada的專欄,這些我晚上就通通要喔!」

喔,天吶。俗話說「禍從口出」,再也沒有比這個更血淋淋的教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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