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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活該。

這些傷都是我們自找的。形成的原因不外乎是我的爛好人以及Arvin的白爛。

說真的,像這樣的日子過得著實無趣。即使有來自未來的依樺陪我們解悶,我都還是覺得當初她出現時所帶給我的新鮮感,已經在逐漸消退當中—

我並不是有趣的人,而新鮮的玩意總有過時的一天。

我的心裡有些失落。說不上有什麼深切的感覺,只是覺得這種生活了無新意。

於是在盡量找得到空檔的日子裡,我上BBS去尋求解悶的方法。時間大多選在大地深沈,萬籟俱寂的半夜。

唯有安靜無聲的夜,才能帶給我靜心平氣的安穩感。敲著鍵盤、以及看著閃爍細微光芒的螢幕,與電子世界的某個端點進行文字與心情的交流,是我在深夜兩三點時最常做的事。

可是在這些過程中,總有一些外來的干擾讓我靜不下心來。比如說依樺吧。在薇琳大心籃回來後,她就搬出了薇琳的房間,回到我的房間來睡。而每當看到依樺熟睡的臉時,我就不禁會有奇怪的感覺—

當然不是什麼變態的感覺。我知道她確然是我未來的女兒。沒有哪個父親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有奇怪念頭的吧?

(呃—也不全然是吧。總要把一些真正心理變態的傢伙排除在外才能算數。)

我只是會自然而然地聯想到蘇涵羽而已。

她們兩個人真的長得好像。雖然我只見過蘇涵羽一次,但由於她們兩人的極度相似,已經在我的腦海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
後來雖然依樺否定了兩人之間的母女關係(?),不過我還是覺得她和蘇涵羽之間,有某種既定且熟悉的相似感…

真是奇怪。大概是我的一廂情願吧。也或許是看到美女的本能反應也說不定。

所以我總是在腦子裡胡思亂想的同時去沖個水、消消這熾焰高漲的精神狀態。而另一個會影響我心神的,則是永遠掛在PC螢幕中間的一小行英文字「Across Heart」。

其實那行字並沒有很嚴重地影響到我電腦的使用。只是我在打開NetTerm的時候字跡會特別的明顯而已。那是依樺第一次被「傳送」到我的房間時,在PC螢幕上所出現的字。

我曾問過依樺關於那兩個字的意義。

「是一個sign,定點的訊號而已,爸。」依樺試著用簡單的話讓我明白。「我靠著它和未來聯絡,以及回到未來去。」

「只要這兩個字就可以?這麼神奇?」我有點驚訝。

「當然沒有那麼簡單啊。可是關於它的內在機制,說了你大概也不會懂吧?」依樺笑著:「就連我也不大懂呢。現在可能要啟天叔來作說明,會比較妥當…」

「喔,免了免了。」開什麼玩笑,現在的羅啟天搞不好還在為會不會被二一煩惱呢。叫他作說明,我看只是啞巴吃黃連,有說不出的苦罷了。

大概是某種說好的暗語或是通訊協定吧—我自己推測著。因為就算是把整個PC的power都切掉了、這兩個字還是會直挺挺地躺在漆黑螢幕的正中間,因此我在看習慣了之後,倒也覺得沒什麼了。

而同樣地它的精神意義,影響我大過於物理意義。

每看到那兩個字,我都會自然而然地聯想起傳送依樺過來的「未來」。那是一個奇妙的時空,是一個結合人文與科技的超時代。

那是什麼樣的一個時代呢?是一個充滿希望、帶給人無限快樂的新時代,還是隱藏著動亂淵源、帶給人不安的末時代呢?

我突然覺得知道了太多關於未來的事,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。未來有未來運行的一套法則。而現在就介入了這套運行法則中,我所要擔心的事恐怕會如滔滔江水般地沒完沒了吧?

是啊。依樺從未來回到過去,對我而言是否真的是一件好事呢?

沒個準頭。還是不要想好了。現在的日子,說的就是過一天算一天—自己能高興最重要了。

於是我在深夜上BBS。發表自己的文章以及心情。薇琳回來後的隔夜,我又在學校的BBS站上遇到了蘇涵羽。

這次換成我丟她水球。對我而言可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。

「晚安,蘇小姐。沒想到這麼晚妳還沒睡。」看著她的暱稱「獸、古夢與影子廣場」,我敲了一句話送給她。

「晚安。雖然有點囉唆,不過還是請你叫我涵羽就好了。」很快地她就有了回應。

「好吧,涵羽。妳喜歡在半夜上站?」

「不全然是吶。夜晚比較安靜,可以專心地看自己喜歡的文章。我想那才是促成我半夜上站的原動力。」她在句末加了一個大大的「:)」符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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