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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理由不信啊。反正她怎麼說都對。我只是還不太能接受平白無故蹦出一個女兒而已。

「要命。」我嘆了口氣,看著他們兩個人。「接下來呢?」

「沒什麼啊。我還要上課,你們父女倆就好好聊聊吧。」Arvin聳聳肩,揉了揉被我拳頭「吻」過的手臂,慢慢說道。

「隨便你。」我說。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。

「好好照顧你的寶貝女兒吧。昨晚那麼冷還叫人家睡地上。」Arvin臨出門前還不忘數落著我:「她可是穿越了三十年的時空而來的呢。你這種招待方式還真是令人不敢恭維啊。」

我並沒有答腔。只是坐在長沙發上,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。依樺則還是淺淺地微笑著。





「唉。真是一個頭兩個大。」Arvin出門後,我懶懶地把自己埋進沙發裡,喃喃自語著。

「爸,因為我的關係嗎?」依樺也坐了過來。

「不知道。我的腦筋一片混亂。」我幽幽地說著,有氣無力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空間之中。

看著我似乎很苦惱的樣子,依樺的微笑漸漸地變成了苦笑。只是她沒再多說什麼。或許她也不知道該對我說什麼吧?這種看起來像是理所當然的對話,有時竟然也會成為溝通的障礙啊。

於是我們倆共同沈默了很久很久的一段時間。

直到客廳裡響起了電話鈴聲之後,這有如窒息般微妙的寧靜才被打破。我維持著慵懶的狀態,遊魂似地接了電話。

依樺直盯著我接電話的動作,不吭一聲。

「是我。」電話那頭的女聲聽起來異常的冰冷。我楞了一下。真沒想到現在打電話來的人會是她。我的…女朋友,小蕙。要不要在女朋友三個字前加一個「前」字,我暫時還沒想到。

「覺得對你不起。mail收到了?」她問。

「我只是少一點時間陪妳而已…真的要這樣做?」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只是開門見山地表示出了我的無奈。

「你也知道的。有很多東西是不好好把握的話就會失去的。在你慢慢地淡出這段感情的時候。」

「我並沒有淡出啊。」我無力地辯解。

「也許你的心裡沒有。但是你的行為卻是這樣表示了。」小蕙嘆了一口氣。「我們之間的距離…實在太大了。大到了我無法負荷的地步。」

「當初選擇在一起…好像是錯誤的吧。我們當時都沒有往長遠的地方著想。」

「我們的個性還是合不來啊。以後也別再吵了。就這樣結束,你覺得呢?」

靠。好個就這樣結束啊。我在心裡面抓狂著。兩年多的感情真的這麼樣的脆弱?我只是大四準備研究所忙一點而已啊!

唉唉。或許也是我自己在找藉口吧。本來愛情這種東西就沒有絕對的是與非。我,只是想讓自己的心裡好過一點罷了。

……

「妳決定就好。我沒有意見。」一瞬間,我甚至失去了挽回她的信心。

「果然就像是你會說的話一樣。給你的mail,應該是最後一封了吧。」小蕙沒有再多表示些什麼,說完後就淡淡地收了線。

我們的對話在些許難堪的情形之下結束。我把話筒掛了回去,回到長沙發上沈思著。

感覺摔車的傷口又在隱隱地發疼了。依樺看著我,擔心地問道:「爸,你還好吧?」

「再怎麼不好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。」我說。「反正這就是人生嘛。」

「爸真是的,每次都這麼消極。難怪媽媽每次都要念你。」依樺搖著頭,有點埋怨似地說著。

「媽媽?」

「對呀。媽每次都說你的個性要學著強勢一點呢。」依樺看著我:「然後你也每次都以『我是文人嘛。武的方面總是學不來的。』這樣的話來回她。」

「然後兩個人就吵起嘴來了。」她眨了眨眼。

「啊?不會吧?」我以後的婚姻狀況…真的如此悲慘?「我跟妳…媽媽,會吵架?」這次換成我擔心了。

「呵呵。爸爸著急了?」依樺對我吐了吐舌頭:「不算吵架啦。只是言語上的『不相容』而已。爸時常這樣說的。」

「其實爸爸跟媽媽一直都是很恩愛的喔。」依樺笑著說。

我的臉不禁紅了起來。真是,幹嘛跟自己的女兒不好意思?可是不知怎地就是覺得很彆扭的樣子。恩愛…這我倒是想都沒想過。現在的我跟個木頭沒什麼兩樣,連女朋友都守不住了,以後竟然還能跟老婆「恩愛」過日子…

難不成木頭終於還是開花了?我搖著頭,呼了口氣。「世事難料啊。」

我有點迷惘地嘆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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