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lose
「要命。」我喃喃說著。誰知道這種未來的事?我又不是念科學的…對於她的話,我實在是一知半解。

「爸,你休息吧。」依樺說道:「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,你不要擔心我。雖然說等你回來之後我要告訴你一點事情的…但看樣子還是等明天再說比較好?」

我不置可否。既然她是從未來來的,那她說的話應該就不會錯吧?我也懶得去思考了。事實上,任何一個人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兒的「對話」,怎麼聽都會覺得十分奇怪的。

哦。頭真的痛了起來。我想我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,尤其是在這荒誕莫名的下雨天裡。

連續倒楣的事情、還有一個從未來來到現在的女兒。我的腦海裡翻騰著亂七八糟的思緒波潮。下午休息時所回復的體力都彷彿消失了似的離開我的身體而遠去。

我再也不管事實與幻想的分界點究竟是在哪了。現在的我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。

「書桌下有泡麵,飲水機在外面客廳的沙發旁。」我睜著矇矇矓矓的眼睛說道:「如果肚子餓了的話自己解決。另外晚上大概會很冷,衣櫃的旁邊還有毯子和被子,就湊合著睡吧。」

「有人來找我的話就跟他說我在睡覺。妳應該也知道該怎麼應付吧?三十年後的『我』總會有吩咐一點什麼的。」我把手機關了機:「對不起唷,老實說我不應該這麼虧待妳的,『女兒』。可是真的沒辦法。」

「妳來的時間實在不對。我能接受,已經算不錯的了。換作是平常人的話,早就報警或嚇昏了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依樺甜甜地笑著,我發現她的臉上有著和我相仿的酒窩。「很多可以講的事明天再告訴爸。」

我點點頭,外套一脫就翻身睡去。實在也沒什麼力氣去分辨她是否是真實存在的事實了。

而在進入深層睡眠之前,我還一直祈禱著這次能夠有真正充分的休息—最好不要再有誰會突然地從空中掉下來。

當然不會有了。也許是我的祈禱奏效,在我沈沈地睡去之前,都沒有什麼其他的「意外」發生。





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大概是上午九點半。

依樺並不在我的房間裡。我也不怎麼擔心,我知道她會一切OK的。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…該怎麼形容的好?就好像知道子女會在一定時間內回家的父母一樣,我只是有著淡淡的等待感。

身體的酸痛似乎好一點了,體力估計大概回復有百分之六十。不過還是處於不能動工的狀態,今天看來又得要望著天花板吹鬍子瞪眼睛了。

雨似乎還在下著,窗戶上不時傳來「叮叮咚咚」的細雨飄打聲。

我打開房門。只見Arvin靠在客廳的長沙發上,正襟危坐著。那樣子看起來實在可笑,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。

「你有病啊?還是昨天被Linada嚇到了?」我問他。其實Linada並不「恐龍」,只是她比較喜歡化大濃妝罷了。有時候我都還以為跟我們接洽的編輯,是演國劇的花旦所客串的。

看Arvin的樣子,還真有幾分被嚇到似的。

不過他卻只是眨了眨眼,然後恭恭敬敬地對我說道:「岳父大人,早安。」

「誰是你的岳父大人?」我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「喂,你這小子可沒亂來吧?」

我斜著眼瞪他。

「不不不…我怎麼敢動令千金的一根汗毛呢?」Arvin從沙發上跳了下來,對我作了個鬼臉:「除非未來的我想少賺二十年,不然的話我可是對你不敢逾越的。」

「哇靠。」我翻了翻眼睛。「依樺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麼?我未來不會是台灣的總統吧?」

「怎麼可能…」這次換他給了我一個白眼。「她只跟我說我以後會靠著你的幫助賺大錢而已。」

「喔,這樣啊。關於她,你知道多少了?沒有被她嚇到吧?」雖然我相信Arvin的神經夠大條,但是還是難免會關心他一下。

「怎麼可能沒被嚇到?差點報警咧。我又不是寫科幻的小說家。」Arvin心有餘悸的樣子。「不過她總算花了一些時間,很有技巧地讓我瞭解我該知道的部分就是了。」

「什麼叫做你該知道的部分?」

「她說還是不要讓我們知道太多未來的事情比較好,不然萬一歷史改變的話,會很麻煩的。」Arvin攤了攤手:「反正她說什麼都好像有種會讓人信服的魔力似的,所以我並沒有問的太多。然後她也只是揀重點告訴我而已。」

就在這個時候,依樺從外頭回來了。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Isvei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